第338章、侍奉佛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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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8章、侍奉佛前
皇後冷冷道：“丹槿宮的奴才都是幹什麽吃的？折枝花都還需要首領太監親自去？”
“皇後姐姐有所不知，自妹妹進宮，祿公公由太後賜過來，當時便是負責花草之事。這麽多年來，妹妹都習慣了祿公公打理此事，因此祿公公就算現在升為了首領太監，也依舊保持著每日清晨為妹妹去折花枝的習慣。”貴妃親自開口解釋。
皇後做出一副“原來如此”卻明顯不信的神情，看向皇帝。
這事就算治她一個失察的罪名，貴妃也脫不了幹系。
反正人已經找到了，事實真相就是姚初晴掉進了皇後與貴妃爭鬥的圈套裏，成為她們二人勾心鬥角的棋子。
好在沒有對姚初晴造成什麽傷害，姚啟明就準備坐山觀虎鬥。
蕭靖輝也是如此想的，全場最置身事外的應該就屬蕭景璃和姚初晴了。
幕後黑手是誰，姚初晴一點都不想知道，算她大意了，明知道宮裏危險重重，她行事還那麽大意，不帶著腦袋。吃一塹，長一智，她現在只想離皇宮遠遠的，好好回去吃一餐飯睡一大覺！
蕭玉清除了開始時說了要問責皇後的話之外，之後就再也沒開口。一直都是貴妃跟皇後在懟。
太子見狀，恭敬道：“父皇，後宮裏光是宮人就有上萬，母後打理後宮，不比父皇治理前朝難。人有忠奸好惡，母後有疏忽也是在所難免，還望父皇看在母後多年打理後宮，勞苦功高的份上，從輕發落。”
皇後也站了起來，身行大禮：“皇上，是臣妾失察，臣妾願意領罰。此次所幸沒有釀成大錯，臣妾在此給姚相和姚大小姐賠禮道歉了。”
姚啟明和姚初晴哪敢接受皇後的賠禮，趕緊避開，也跪下行了大禮。
“娘娘言重了，臣與小女不敢受。”
貴妃也適時的開口：“皇上，智者千慮尚有一失，此次的事也不能全怪姐姐。小事都是下面的人的在做，各級管事做不了主的事才報到我們這裏。昨日宴會，人事繁雜，姐姐已經盡可能做到了面面俱到，略有差池，也不應是姐姐的責任，還望皇上明鑒。”
皇帝看了眼各懷心思的眾人，心裏冷笑，臉上肅然，“後宮之中發生了這樣不好的事，說到底還是中宮之主的失職，皇後……就罰半年俸，六大尚宮之主罰俸三個月。萬永利，給姚大小姐備一些壓驚的禮物，這事就這樣翻過去了。”
“謝皇上……”
皇帝都說了算了，心裏再不痛快，也只能壓下去。
就在眾人依次退下時，蕭靖輝卻攔著姚初晴，目光沈靜，“晴兒，我知道現在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，可我還是想說。你失蹤，我心急如焚，怕你出事，從昨晚知道消息開始，一直到現在，我連眼睛都沒合一下。晴兒，你現在知道我的心了嗎？”
眾目睽睽之下，姚初晴只覺得尷尬難堪。
而皇帝看得很有意味，貴妃娘娘一看，幹脆順水推舟，望著兩人，掩嘴對皇帝笑道：“看看，本宮都要感動得快哭了。我說姚大小姐，你就同意了吧？我們靖王為了你的心都稱得上感天動地了，皇上，你就幫靖王賜婚吧！”
蕭玉清想著，畢竟兩人現在還不算真正撕破臉皮，沒到最後關頭，敵也可以劃為友。而且如果姚初晴嫁給了蕭靖輝，他又娶了姚苑麗，兩人的關系可以更進一步。
“父皇，你就成全了四弟吧。四弟這麽多年來，也難得對一個人這麽上心，你這回要是不同意，下次等他開口還不知猴年馬月了。”蕭玉清笑道。
看皇帝的神情，皇後也做起了順水人情，“皇上，這份感情，臣妾看著都艷羨不已。靖王對人至誠，對姚大小姐的這份心，天底下也沒有誰能比得上了。皇上就準了吧，不然臣妾看著都不忍了。”
幾乎所有人都在說這蕭靖輝有多好，對她有多用心，都希望皇帝應承下來。
“晴兒，答應嫁給我好嗎？”蕭靖輝笑著問。
“答應吧！”
“答應啊！”
姚初晴的頭猶如千斤重，她想搖頭拒絕，頭卻動不了。耳朵被吵得嗡嗡響，都說著“答應下來吧，這麽真，這麽美的感情，錯過了多可惜……”
前世她也相信他對自己是真心的啊，全身心的為了他，做了所有該做不該做的事情，可最後呢？
這一世她不相信任何男人，任何在今時今日無比美好、深情的承諾，等時間過去之後，都會隨風消逝，然後啊，男人心易變，女人心卻得被困一生。
不如就此暈過去吧……
可暈倒並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，昨天沒有讓蕭靖輝死心，今天他又故伎重施。如果今日不能絕了他的念頭，想必還會有下一次。
“父皇，感情的事還是兩廂情願的好。兒臣猶記得姚小姐在宴會上說過，她已有心儀之人，而四弟昨日、今日兩番求娶，姚小姐都未曾松口，可見她的心儀之人並非四弟。四弟現在這般，有些不美吧？”蕭景璃是這全場這麽多人當中，唯一一個看出她不願意的人。
可能其他人也看不出來，不過他們覺得她的意見無所謂，所以沒有一個人願意為她說話。
“皇上……”沈默了許久的姚初晴終於開口了。
喧囂的大殿頓時一靜，眾人都想聽到姚初晴會怎麽回答。
“請皇上恕臣女欺君之君。”姚初晴五體投地伏在地上。
嗯？眾人面上俱是一怔。
皇帝坐得端直，“此話怎講？”
姚初晴擡起頭，毫不畏懼的直視著皇帝的眼睛，道：“臣女昨晚所言，已有心儀之人，只是不堪四殿下之擾，找的借口，並不是真的。三年前，臣女從鬼門關裏走了一圈回來，心裏就打定了主意，將來要侍奉於佛前，絕不被世間男女情愛所惑。臣女十分感激四殿下一直以來的看重，臣女心中也有感動，但卻未曾心動。所以請殿下死心吧，臣女不會答應的，如果殿下一再逼迫，哪怕皇上賜了婚，殿下娶到的也會是我的屍體！”
姚初晴的眼裏透露出一絲決然，表明她絕對不是在開玩笑。
而聽過的人心裏卻在想，姚初晴還真是不想要命了啊！
老夫人和姚啟明也被姚初晴這話嚇得臉色都白了，雙雙跪倒。姚啟明更是慌忙磕頭請罪：“微臣教女不嚴，以致小女出言不遜，冒犯天顏，還望皇上勿怪罪，寬恕這一回！”
“求皇上成全。”姚初晴再拜。
皇帝面無表情，眼眸深深，看不出情緒。
“姚初晴，你如此賤踏我的真心，有一天你會後悔的！”蕭靖輝控制不住情緒，失聲低吼了出來。
哪怕一開始，他是打著和蕭玉清爭的心思，不能讓姚啟明站在蕭玉清那一邊，所以故意的跟她接觸，對她好。
可她每次看到他的時候，眼底總是有疏離和戒備。而他卻不知什麽時候，發現自己已在不知不覺中投入了前所未有的深情，而她對自己依舊抵觸。
他以為自己輸給了蕭玉清，可後來發現，蕭玉清同樣也進不了她的心裏。
他覺得只要他是真心的，他總有一天會感動她。
沒想到三年來，他為她做了這麽多，她待自己依舊如初——抵觸、防備，不曾給過自己半絲笑顏。
他現在覺得自己所做的那一切，都是笑話！
她會為今日賤踏他的感情而付出代價！
姚初晴只是低聲答：“對不起，殿下，感情的事強求不來。”
“父皇！這樣桀驁不馴的女子兒臣不要了！大丈夫何患無妻，只要兒臣高呼一聲，京城裏想嫁給兒臣的名門閨秀能從宮門口排到城門外！就當兒臣從前瞎了眼，把真心都餵了狗！兒臣知錯了，請父皇責罰！”蕭靖輝跪下請罪。
餘光瞥著姚初晴，心底暗暗發誓，總有一天，他會讓她跪在他腳下求他娶了她！
姚初晴低垂著眉眼，她知道會引來什麽樣的後果，但她不在乎，她不信她多活一世，還鬥不過蕭靖輝！
這一次，她終於不用再面對他那惡心又虛偽的情意了。
也許下一次相對，就是你死我活了。
蕭景璃想說什麽，又忍回去了。
“好！你是朕的兒子，本當如此！”而沈默了很久的皇帝，終於開口了。
目光冰冷的掃過姚初晴，問：“這一次不會再欺君了吧？”
“臣女不敢，如果不是這次收到皇後娘娘的邀約，臣女幾天前就已經去永福寺了。”姚初晴道。
她還是喜歡永福寺裏面的清苦氣息，這京城附近的寺廟香火太盛，都已經染上了世俗氣。
“不如朕賜你個字，送你去拾露寺，到太後身邊去侍候吧。”
皇帝說完，在場的人大部分又都臉色一變。
拾露寺算是皇家寺院，宮裏有犯了大錯卻又不能判死罪的後妃，和皇帝駕崩後，除了有子的後妃能夠跟著兒子離宮去封地生活外，沒有孩子的後妃選一部分陪葬的，剩下的也都是送到這裏來了卻殘生。
太後信佛，原本一年有半年的時候在宮裏，一半在寺院，而這兩年，卻是在宮裏呆的時間越來越少，不到迫不得已都不回京。
姚初晴送過去侍候，還賜了字，這是一生不得還俗再入紅塵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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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後冷冷道：“丹槿宮的奴才都是幹什麽吃的？折枝花都還需要首領太監親自去？”
“皇後姐姐有所不知，自妹妹進宮，祿公公由太後賜過來，當時便是負責花草之事。這麽多年來，妹妹都習慣了祿公公打理此事，因此祿公公就算現在升為了首領太監，也依舊保持著每日清晨為妹妹去折花枝的習慣。”貴妃親自開口解釋。
皇後做出一副“原來如此”卻明顯不信的神情，看向皇帝。
這事就算治她一個失察的罪名，貴妃也脫不了幹系。
反正人已經找到了，事實真相就是姚初晴掉進了皇後與貴妃爭鬥的圈套裏，成為她們二人勾心鬥角的棋子。
好在沒有對姚初晴造成什麽傷害，姚啟明就準備坐山觀虎鬥。
蕭靖輝也是如此想的，全場最置身事外的應該就屬蕭景璃和姚初晴了。
幕後黑手是誰，姚初晴一點都不想知道，算她大意了，明知道宮裏危險重重，她行事還那麽大意，不帶著腦袋。吃一塹，長一智，她現在只想離皇宮遠遠的，好好回去吃一餐飯睡一大覺！
蕭玉清除了開始時說了要問責皇後的話之外，之後就再也沒開口。一直都是貴妃跟皇後在懟。
太子見狀，恭敬道：“父皇，後宮裏光是宮人就有上萬，母後打理後宮，不比父皇治理前朝難。人有忠奸好惡，母後有疏忽也是在所難免，還望父皇看在母後多年打理後宮，勞苦功高的份上，從輕發落。”
皇後也站了起來，身行大禮：“皇上，是臣妾失察，臣妾願意領罰。此次所幸沒有釀成大錯，臣妾在此給姚相和姚大小姐賠禮道歉了。”
姚啟明和姚初晴哪敢接受皇後的賠禮，趕緊避開，也跪下行了大禮。
“娘娘言重了，臣與小女不敢受。”
貴妃也適時的開口：“皇上，智者千慮尚有一失，此次的事也不能全怪姐姐。小事都是下面的人的在做，各級管事做不了主的事才報到我們這裏。昨日宴會，人事繁雜，姐姐已經盡可能做到了面面俱到，略有差池，也不應是姐姐的責任，還望皇上明鑒。”
皇帝看了眼各懷心思的眾人，心裏冷笑，臉上肅然，“後宮之中發生了這樣不好的事，說到底還是中宮之主的失職，皇後……就罰半年俸，六大尚宮之主罰俸三個月。萬永利，給姚大小姐備一些壓驚的禮物，這事就這樣翻過去了。”
“謝皇上……”
皇帝都說了算了，心裏再不痛快，也只能壓下去。
就在眾人依次退下時，蕭靖輝卻攔著姚初晴，目光沈靜，“晴兒，我知道現在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，可我還是想說。你失蹤，我心急如焚，怕你出事，從昨晚知道消息開始，一直到現在，我連眼睛都沒合一下。晴兒，你現在知道我的心了嗎？”
眾目睽睽之下，姚初晴只覺得尷尬難堪。
而皇帝看得很有意味，貴妃娘娘一看，幹脆順水推舟，望著兩人，掩嘴對皇帝笑道：“看看，本宮都要感動得快哭了。我說姚大小姐，你就同意了吧？我們靖王為了你的心都稱得上感天動地了，皇上，你就幫靖王賜婚吧！”
蕭玉清想著，畢竟兩人現在還不算真正撕破臉皮，沒到最後關頭，敵也可以劃為友。而且如果姚初晴嫁給了蕭靖輝，他又娶了姚苑麗，兩人的關系可以更進一步。
“父皇，你就成全了四弟吧。四弟這麽多年來，也難得對一個人這麽上心，你這回要是不同意，下次等他開口還不知猴年馬月了。”蕭玉清笑道。
看皇帝的神情，皇後也做起了順水人情，“皇上，這份感情，臣妾看著都艷羨不已。靖王對人至誠，對姚大小姐的這份心，天底下也沒有誰能比得上了。皇上就準了吧，不然臣妾看著都不忍了。”
幾乎所有人都在說這蕭靖輝有多好，對她有多用心，都希望皇帝應承下來。
“晴兒，答應嫁給我好嗎？”蕭靖輝笑著問。
“答應吧！”
“答應啊！”
姚初晴的頭猶如千斤重，她想搖頭拒絕，頭卻動不了。耳朵被吵得嗡嗡響，都說著“答應下來吧，這麽真，這麽美的感情，錯過了多可惜……”
前世她也相信他對自己是真心的啊，全身心的為了他，做了所有該做不該做的事情，可最後呢？
這一世她不相信任何男人，任何在今時今日無比美好、深情的承諾，等時間過去之後，都會隨風消逝，然後啊，男人心易變，女人心卻得被困一生。
不如就此暈過去吧……
可暈倒並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，昨天沒有讓蕭靖輝死心，今天他又故伎重施。如果今日不能絕了他的念頭，想必還會有下一次。
“父皇，感情的事還是兩廂情願的好。兒臣猶記得姚小姐在宴會上說過，她已有心儀之人，而四弟昨日、今日兩番求娶，姚小姐都未曾松口，可見她的心儀之人並非四弟。四弟現在這般，有些不美吧？”蕭景璃是這全場這麽多人當中，唯一一個看出她不願意的人。
可能其他人也看不出來，不過他們覺得她的意見無所謂，所以沒有一個人願意為她說話。
“皇上……”沈默了許久的姚初晴終於開口了。
喧囂的大殿頓時一靜，眾人都想聽到姚初晴會怎麽回答。
“請皇上恕臣女欺君之君。”姚初晴五體投地伏在地上。
嗯？眾人面上俱是一怔。
皇帝坐得端直，“此話怎講？”
姚初晴擡起頭，毫不畏懼的直視著皇帝的眼睛，道：“臣女昨晚所言，已有心儀之人，只是不堪四殿下之擾，找的借口，並不是真的。三年前，臣女從鬼門關裏走了一圈回來，心裏就打定了主意，將來要侍奉於佛前，絕不被世間男女情愛所惑。臣女十分感激四殿下一直以來的看重，臣女心中也有感動，但卻未曾心動。所以請殿下死心吧，臣女不會答應的，如果殿下一再逼迫，哪怕皇上賜了婚，殿下娶到的也會是我的屍體！”
姚初晴的眼裏透露出一絲決然，表明她絕對不是在開玩笑。
而聽過的人心裏卻在想，姚初晴還真是不想要命了啊！
老夫人和姚啟明也被姚初晴這話嚇得臉色都白了，雙雙跪倒。姚啟明更是慌忙磕頭請罪：“微臣教女不嚴，以致小女出言不遜，冒犯天顏，還望皇上勿怪罪，寬恕這一回！”
“求皇上成全。”姚初晴再拜。
皇帝面無表情，眼眸深深，看不出情緒。
“姚初晴，你如此賤踏我的真心，有一天你會後悔的！”蕭靖輝控制不住情緒，失聲低吼了出來。
哪怕一開始，他是打著和蕭玉清爭的心思，不能讓姚啟明站在蕭玉清那一邊，所以故意的跟她接觸，對她好。
可她每次看到他的時候，眼底總是有疏離和戒備。而他卻不知什麽時候，發現自己已在不知不覺中投入了前所未有的深情，而她對自己依舊抵觸。
他以為自己輸給了蕭玉清，可後來發現，蕭玉清同樣也進不了她的心裏。
他覺得只要他是真心的，他總有一天會感動她。
沒想到三年來，他為她做了這麽多，她待自己依舊如初——抵觸、防備，不曾給過自己半絲笑顏。
他現在覺得自己所做的那一切，都是笑話！
她會為今日賤踏他的感情而付出代價！
姚初晴只是低聲答：“對不起，殿下，感情的事強求不來。”
“父皇！這樣桀驁不馴的女子兒臣不要了！大丈夫何患無妻，只要兒臣高呼一聲，京城裏想嫁給兒臣的名門閨秀能從宮門口排到城門外！就當兒臣從前瞎了眼，把真心都餵了狗！兒臣知錯了，請父皇責罰！”蕭靖輝跪下請罪。
餘光瞥著姚初晴，心底暗暗發誓，總有一天，他會讓她跪在他腳下求他娶了她！
姚初晴低垂著眉眼，她知道會引來什麽樣的後果，但她不在乎，她不信她多活一世，還鬥不過蕭靖輝！
這一次，她終於不用再面對他那惡心又虛偽的情意了。
也許下一次相對，就是你死我活了。
蕭景璃想說什麽，又忍回去了。
“好！你是朕的兒子，本當如此！”而沈默了很久的皇帝，終於開口了。
目光冰冷的掃過姚初晴，問：“這一次不會再欺君了吧？”
“臣女不敢，如果不是這次收到皇後娘娘的邀約，臣女幾天前就已經去永福寺了。”姚初晴道。
她還是喜歡永福寺裏面的清苦氣息，這京城附近的寺廟香火太盛，都已經染上了世俗氣。
“不如朕賜你個字，送你去拾露寺，到太後身邊去侍候吧。”
皇帝說完，在場的人大部分又都臉色一變。
拾露寺算是皇家寺院，宮裏有犯了大錯卻又不能判死罪的後妃，和皇帝駕崩後，除了有子的後妃能夠跟著兒子離宮去封地生活外，沒有孩子的後妃選一部分陪葬的，剩下的也都是送到這裏來了卻殘生。
太後信佛，原本一年有半年的時候在宮裏，一半在寺院，而這兩年，卻是在宮裏呆的時間越來越少，不到迫不得已都不回京。
姚初晴送過去侍候，還賜了字，這是一生不得還俗再入紅塵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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